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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同性之愛(二)

夢見第八章 同性之愛(二)

我的夢與貝克爾的解釋

一個米白色的身影在我的視野裡晃過,我的眼睛一亮,便用這亮亮的目光追蹤著它。

它顯得很纖細,又很挺拔,充滿活力與動感,走動時有一股青春的朝氣向四周輻射。第一眼看到少年楊柳般的身姿,我的心一顫。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我的視線,我厭惡地瞪了一眼那個肥胖的男人,感到心裡很憋悶。

那個背影從肥胖的身軀後面繞出來,重新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整個大廳瞬間明亮了。我身輕氣爽,像凝視一處美麗的風景,欣賞著它舉手投足間溢出的風采。很久之後,我又在關於動物的電視節目中,從美洲豹奔跑的身姿中體驗到相同的感受。

這實在是一個美妙的身軀。它將文弱與堅毅、成熟與青春完美地糅和,它的面龐,也將女人的陰柔與男人的陽剛組合得恰到好處,使你體驗到一種無性別的美感。幾年後,當我回憶1993年的那次短暫的情感體驗時,我忽然想到,人最美的境界,也許便起源於性別終止的地方。

但是,1993年的我卻沒有能力對當時的自己做更深入的分析。我只是本能地察覺,我的這種感受有些地方不對勁兒,所以,洩露它將是危險的。

那個美妙的身軀,屬於一個20多歲的男孩子,穿著米色的下擺垂地的風衣。

“它”,是他。

這便是問題的關鍵。

一個25歲的男人,對一個幾乎同齡的男子,如同欣賞美麗少女般的欣賞,目光電如面對靚女時的渴望與膽怯,確實應該屬於秘密。

類似的感受,我對同性僅此一次。

我想,這也許是我的同性戀經歷。

一個光線暗淡的房間裡,厚厚的窗簾拉著,兩個白色身影,赤裸地面對面站著。我發現自己是其中的一具身體,另一個,是那個穿米色風衣的男孩子。

他的面龐仍無與倫比地秀美,又不乏剛毅的稜角。他向我微笑,這使我很愉快,也看著他微笑。

男孩子向我伸出手,我立即響應這召喚,於是,我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我體驗到一種合二為一的快感。

上面這個夢境,出現在1993年遇到那個男孩子的夜晚。

我從夢中驚醒,恐懼地看著四周,為自己的夢深深不安,同時,又有一種生理上的快感。

但是,我很快完全忘記了這個夢。直到開始性學研究並接觸精神分析學說之後,我又想到那個男孩子,想起了這個夢。

這時,我已經能夠輕易地破解生命在幾年前演繹出的密碼了。

從人類學的角度看,人的性慾對像原本便不存在什麼定勢c我們每個人出生之後,都具有雙性戀的可能,只不過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為了文化的需要,我們壓抑了某種可能,將另一種可能強化。對同性的喜愛,被看作是變態,而如果以人本的姿態出現,我們便不難發覺,生物有機體的快樂原則,應該是唯一的道德準繩,哪裡有壓抑,哪裡便有反抗,天時、地利、人和兼具之時,這反抗便表現出來。於我,那個男孩子的出現便成為對我生物本能的一種召喚。但是,我當時肩負的文化陰影與倫理重荷過於沉重了,生物本能剛剛露頭,我便強力將它壓抑下去,我甚至沒有看清它。

那個被忘記的夢也註釋著同樣的情結。弗洛伊德說過,任何遺忘都不會是沒有理由的,我忘記那個夢,是因為我不願承認它。

但是,那突破重重圍阻終於露了一下頭的本能,真的完全被壓服了嗎?

弗洛伊德應該感到高興了。那個男孩子出現幾個月之後,我開始著手關於同性戀的採訪。我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二者間的聯繫,但今天回憶起來,我無法確證它們之間沒有某種關聯。

在我的意識停步之處,我的潛意識開始行動。

然而,另一位傑出的精神分析學家貝克爾對我的這一夢境卻有著完全不同的解釋。他的傳世名作是《反抗死亡》,認為人的許多思想與行動最根本的動力都來源於對死亡的恐懼與反抗,而許多時候,這種反抗是通過性來達到的。

貝克爾說,性是軀體與自我的一場搏鬥。人通過控制性而控制自我,獲得英雄感。性是極少數真正屬於個人的領域,人試圖以一種完全個人的方式來運用他們的性,以便把握它,使它擺脫決定論。

此外,性總是在提醒人,它是一個動物,像所有動物一樣的動物。神化自身的企圖,不可能通過身體--性的手段達到。人既是一個“自我”,又是一個軀體。軀體給內在的“真實的自我”投下了陰影。在性活動中,人進入一種標準的、機械的、生物的角色。甚至內在的自我可能完全被置之不顧,只餘下單純的性器官的交接。所以,人要想反抗死亡,便不能不反抗自身的動物性,要想反抗動物性,便不能不反抗這種標準的、機械的、生物性的性交。這種性交將淹滅個體,而自戀的人最關心自己作為個體的價值。

這裡,我們便接觸到被認為是變態的種種性行為。它們實質上,都是對自身生物性的一種反叛。戀物癖者,比如戀鞋癖,弗洛伊德認為鞋子是陽具的替代物,但在我看來,對鞋子的迷戀不如被視作對固定的性模式的反叛,因為這種固定的性模式提示著我們作為一隻蟲子的脆弱性。再如施虐與受虐,前者是在通過主宰別人獲得強力感,同一些暴君與暴徒所做的事情相符,後者卻通過體驗、容忍、戰勝痛苦獲得價值感,這便可以解釋何以一些人身處困境卻愈挫愈堅,因為他們由此而戰勝自己的生物性,獲得自我的發展。

那真正天賦的和自由的靈性,試圖繞過天生作為繁殖工具的家庭。由此出發,唯一合乎邏輯的是:如果這位天才嚴格遵循神化工程,他就會起而反對一個大誘惑,即繞過女人及其自身肉體的物種角色。可以假定這位天才是這樣推理的:我的存在並非是為了物種利益而被人當作生理性繁殖工具,我的個體性是如此地完整和不可分割,以於我的肉體也包括到我的神化工程中了。那麼,這位天才可以努力與那些有天賦的年輕人交往,在心靈上繁殖自己,根據他自己的形象創造他們,把自己天才的靈性過渡到他們身上,這無異於從心靈到肉體竭力精確地複製自己。弗洛伊德本人對性生活的冷漠,便是拒絕自己生物性的明證。

具體到同性戀,我認為,是人類試圖在另一個生命體中找到自我、實現自我的一種“神化工程”。人通過拒絕異性,從而拒絕將自己變作一條蟲的危險。

思考到這裡,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空中的雲。

一種全新的觀念進入我的思維,我立即被它點燃了。憑著本能,我感受到它的精確,我的思維空間也已像這秋季的天空,格外明朗。我的同性戀情愫,這個困惑自身許久的難題,此時終於迎刃而解了。

回想對那個俊美男孩的感情,分明是我對自己的感情。

我不是在愛著那個男孩子,而是在愛著我自己。

他使我看到了自己十八九歲時的影子,也是那樣秀美,也是那樣精力充沛,週身洋溢著活力。我的潛意識苦苦地希望自己能固著於青春,固著於俊美,然而,歲月飛逝,容顏漸老。

我反抗著自己的生物性,抗拒著死亡的到來,於是,便在另一個酷似自己的生命體中尋找著自己的永生。

我面對那個男孩子,便是面對一面鏡子。我的自戀情結,我的懼死心態,都通過這個男孩子折射出來。古雅典的權貴,何以喜歡美貌的少年;人類許多最偉大的天才,何以對同性情有獨鍾,似乎都可以找到答案了。

我又想起,藹理士在《性心理學》中,對同性戀似乎亦曾有過類似的分析。

貝克爾認定一切非常規性行為的背後,都是懼死心理在起作用。我不敢肯定,雖然我知道,這種意圖是自我無法察覺的。但我想,至少對我這種於生死格外關心的人,也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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