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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戀愛之夢與解析(一)

第三章 戀愛之夢與解析(一)

或是嚮往戀愛,或是正在熱戀,或是承受失戀,戀人們的情愛之夢最多了。

本章所關注的,僅是未婚男女間的情愛之夢。而且,還有許多屬於他們的夢境被分散到了其它章節中討論。我們將看到愛情帶給人的多重心緒,是如何通過夢境表現出來的。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從中學會如何利用夢的提示,指導自己的生活。

懷念初戀

夢境:

雨天,我和一個好同學坐在茶館裡喝茶。我並不清楚那位同學是誰,只知道是我舊時的一位很要好的同學。

我們坐在臨窗的桌旁,我看到一位穿風衣的男人走過去,背影很像我初戀的男友。我追出去,想看看他的正臉……

背景與分析:

夢者是位剛剛失戀的女孩子,我問她在失戀的背景下是否做了什麼特殊的夢,她立即講了上面的夢境。剛剛離開她的男友並非她的初戀情人,這是我們知道的全部背景資料。所以,下面的解析很可能因為背景資料的欠缺而失真。

情感受傷之後,人普遍會懷念自己的早年,因為我們年幼時,情感最單純也最真摯。早年的好同學、初戀的男友,這一切都是種溫馨的回憶。夢者是位寫作的女性,在冬日裡做夢卻夢到了雨,與那份心情相匹配。她想追過去看一看那男人的正臉,以便確認一些什麼,但是,逝去的永遠逝去了,追不回的。

行動建議: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讓我們慢慢消化失戀吧。無論失戀時多麼慘痛,絕大多數的人仍會再有熱烈的戀愛。

電話號碼總也撥不對

夢境:

我同她約好相會,但沒有敲定具體時間。

我已經到了飛機場,離飛機起飛還有半個小時,我到廣場的磁卡電話亭給她打電話,想約定時間。電話號碼清楚地出現在我的腦子裡,但我總也撥不對號。無論我多麼認真努力,我的手總會按在不該按的號碼上,使我不得不再掛斷重撥。我知道,如果我不先與她取得聯繫,飛機到那座城市後我便可能找不到她。

我正心急如焚地一遍遍撥號呢,忽然發現只有10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我顧不得再打電話,提著行李飛快地向候機大廳跑。我發現自己還沒有辦登機證,我的身邊有個朋友同我一起跑,我想讓他替我去辦登機證,卻知道這必須自己去辦。

焦急中,我醒了。背景與分析:

“她”其實是夢者已經分手近一年的一位女友,夢者一直認為自己對她早已情斷意絕,就在做夢的這一天,還與人提到自己頗有些恨她。但在夢中,夢者對她的感情完全是正面的:思念、愛戀,等等。醒來後,夢者想,也許自己還是一直愛著她的,也正因為有愛才會有恨,如果真無愛了也就平淡了。事實上,他恨的是她對他不好,以致兩人最終分手。

要去見她便是對她的思念,總也撥不對電話號碼是個重要的情節,意味著他們之間的溝通已經被阻隔了。將錯過飛機使夢者受到提醒:不要再對那個女人抱有幻想,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有什麼了,一切都結束了。

夢者需要的,僅僅是時間來洗清舊怨,不再恨她也不再愛她。

嬰兒的飯丟了

夢境:

我抱著還是嬰兒的兒子在商場裡玩,我們在等Z下班。Z來看過我們,逗孩子玩,然後便去忙工作了。

商場正要關門,人群在向外走,但是看不到Z。我們四處找Z,找不到。

我把兒子的飯丟了,兒子哭,我用機器擠果汁給他。

背景與分析:

夢者說,Z是他婚前的女友,後來因故分手。做這夢的當天,他再次見到Z,兩個人談得很開心。Z還設想,如果當初他們結婚會怎樣。而商場,確實就是Z工作的場所。

夢裡的“我”帶著兒子等Z下班,頗似等妻子一道回家的感覺。Z曾逗孩子玩,更寓意著這是一家人。但是,當真的需要回家的時候,卻找不到Z了。夢者的潛意識告訴他,Z其實是難以與他共度婚姻生活的,即使結合,也難免分離。

找不到“妻子”的男人,弄丟了孩子的飯(母乳),只能自己艱難地做飯給他吃。至於擠果汁的機器,既顯示了男人的笨拙與無奈,也因為夢者同一天在電視廣告中看到這種機器,擠出的果汁亦適合做嬰兒的食品。

行動建議: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拋棄舊日的幻想,穩穩地走現在的路。

女朋友的表姐

夢境:

清早,我去接萍。我知道萍和她的表姐坐火車一起來,我準備去火車站接她們。

下樓後,轉過一個路口,我便看到了萍和她的表姐,我很愉快。萍的變化不大,基本是老樣子,她的表姐卻很醜,這讓我很是失望,心裡十分彆扭。

背景與分析:

萍是“我”的女朋友,生活在另一座城市。萍經常向“我”談及她的表姐,說表姐如何漂亮,甚至開玩笑說表姐和“我”是更好的一對兒。她們已預定一起來看“我”,“我”

對於到火車站接她們有些嫌麻煩,所以便出現了“我”剛下樓便遇到她們的夢境,使“我”不想遠途去接她們的願望達成了,夢者在夢中的心情體驗自然也會是愉悅的。

因為女友的渲染,“我”對“表姐”已經心有所儀了,是極渴望一睹芳容的,而且不乏幻想能夠發生些故事的可能。因為關心她的外貌,才會在看到她的“丑”時感到失望。“我”對表姐已經很在意了。行動建議:

夢者顯然是個多情種子,和這樣的男人交往要小心一些了。要麼你欣賞並接受他的多情,要麼便在他和別的女人發生故事前早早地離開,以免自己的心受傷。這是給夢者之外的人的建議。

對於夢者而言,對“表姐”的興趣已經昭示出來了,如果不想使自己墜人情網,可以迴避或有意壓抑一下,如果不在乎開始又一份感情,則可創造機會見“表姐”一面,並盡可能做好出色表現的準備,以便使自己成功的機率高一些。

送上門的美女

夢境: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來找我,談吐間對我有很多誘惑。整個過程一直有另外一個男人在場,那是我的朋友。漂亮女人進浴室洗澡了,我很高興,對那朋友說:“她還是喜歡我的,這次是專門來找我。”漂亮女人仍在洗澡,我知道她的臥室就在隔壁,便推開門,跳到她的床上,想在那裡等她。但是,床卻是一個陷阱,我跳上去,立即向下墜落,墜人一個黑暗的地下室裡。

我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下室的一個檯子上,一位穿白大褂的男人用手術刀將我切割成一塊塊的。我清楚地看著自己的四肢被分解開,並沒有恐懼與疼痛。

話外音出現:**先生(指的是我)於某年某月不慎從高處墜落死亡……

背景與分析:

夢者自己說,那個“很漂亮的女人”是此前一位曾與他有過短暫“熱情”的女人,但是他一直無法確定時過境遷之後她是否還喜歡他。在做夢的前一天,他與她通了電話,兩個人談得很高興,她還說要來看他。而夢者此前曾與一位朋友談及這個女人,以及自己對這份感情的無把握。在夢中,因為這個女人的到來,一切都改變了。

夢者準備與漂亮女人做愛,卻墜人陷阱,受到肢解,喪失生命。所有這一切又都透露出夢者對漂亮女人渴望的同時所具有的畏懼。夢者承認,因為她太美了,身邊有很多男人,他不可能真正擁有她,他擔心自己陷入情網之後無力自拔,結局只是苦痛。同時因為對她很活躍的私生活有所瞭解,曾想過她是否會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夢中的死亡景象,既是對精神被肢解的憂慮,又是對死亡的畏懼。需要特別注意的是,當夢者“看著自己的四肢被分解開”的時候,並沒有感到恐懼與疼痛,在與夢者的交談中,他表示:“她實在太美好了,所以無論結局如何,我都不會後悔。”

“即使真的感染了艾滋病病毒,也不後悔嗎?”我問。

“不後悔。”他回答得很堅決。行動建議:

既然她對他如此重要,便完全不必考慮結局如何,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過程當中了。只是我想,是否可以在做愛的時候使用安全套呢?畢竟我們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危險。

“艾滋時代”已悄然降臨,對它的警惕與恐懼開始出現在我們的夢境中。

見工

夢境:

女友要去見工(中國南方某些地區對應聘面試的稱謂),我幫助女友準備資料。我覺得女友的資料不夠豐富,便拿出自己的,將我的名字抹去,改為女友的名字。

女友非常焦急地要出門。出門前我拿了一個大水杯。女友提醒我拿好東西,說那兒最容易丟東西。

我們到了見工的地點,是一個大廳。大廳空蕩蕩的,只是大廳的中間有一個浴缸,一個人坐在裡面。女友走過去,滿臉笑容地看著那個背影。那人轉過身,是伍迪?艾倫。女友將那些資料遞過去,內心很欣喜,卻以惡狠狠的聲調說:“拿去吧!“

伍迪?艾倫一邊看資料,一邊問我的女友一些問題。我一直在旁邊觀看大廳裡的裝飾。我從女友的眼神中知道她愛上了伍迪?艾倫。過了一會兒,我走過去,對伍迪?艾倫說:“你這兒確實容易丟東西,我剛到這麼一會兒,就丟了兩樣東西:水杯、女朋友。”

說完,我轉身走了。背景與分析:

夢者正陷入三角戀愛中,同他深愛著的女朋友同時也愛著另一個男孩子。女孩子有同夢者結婚的願望,但夢者因為知道她心中另有別人而舉棋不定。同時,女孩子也無法做到完全割捨某一方。在這種背景下,女孩子想到以出國來逃避、結束這複雜的戀情。夢者知道她將出國,便有了這個夢。

夢中,女友要去見工,表示將要出國。夢者曾問她出去後做什麼,對她的前途有些擔心,於是便出現了以自己的資料充作女友資料的夢中情節。

夢者只有兩個大水杯,都是女友送的,是他和她最喜愛的,象徵著他們之間的珍貴情誼。見工的地方容易丟東西,實則是夢者擔心將在女友出國後失去她。

伍迪?艾倫是女友很喜歡的一位美國著名導演,他的影片戲劇感、形式感很強。但是,這位導演的人品一直受到貶抑。在這裡,夢者以伍迪?艾倫來替換了女友愛著的另一個男孩子,夢者知道他極有才華,但認為他人品太差,因此借伍迪?艾倫的人品來否定那個男孩子。浴缸的存在是因為夢者的女朋友愛泡澡。而她之所以表面惡狠狠內心很欣喜,也正是她與那個男孩子相處時的狀態:表面很凶,實際上很愛他。

夢者清楚地知道女友愛上了伍迪?艾倫,此處的伍迪?艾倫已擴展成任何一個潛在的競爭對手,特別是女友出國(“見工”)後可能遇到的優秀男人們。夢者內心很痛楚也很矛盾,他無法給女友承諾(結婚),於是,只能“轉身走了”。行動建議:

這個夢是夢者內心困窘的再現。我願意認為,他在夢的結尾轉身而去的情節實際上是一種與女友關係的決斷。

夢醒後,夢者曾對女友講了這個夢。他的女友問:“你認為我愛上了伍迪?艾倫,為什麼不問問我是否真的如此呢?為什麼不試圖拉我離開呢?”

夢者說:“我認為已經沒有必要了。如果你問我是否願意你同我離開,我會勸你走。但是,你在夢中的神情是義無反顧的。”

其實,仍有深愛存在,哪裡真的能夠做到義無反顧地離開呢?

我的建議是:夢中的女孩子可以嘗試一種不需要逃避的結局。當她表示願意與夢者結婚的時候,便已經做出了一種選擇,夢者完全可以拋開她另一個男友的存在這一事實與其共人婚姻中。否則,便說明夢者還是不夠愛她,於是,女孩子再做另外的選擇也將是較容易的事了。但,現實中人物的情感,哪裡會是如此理性地思維的呢?

也許,夢者的女朋友並不會真的出國?也許,三個人終究會有一種美滿的結局?

話劇

夢境:

我和班裡的幾個同學在公園的湖裡划船,場景一轉,船上只餘下我和一個陌生的男子了。這個男子長得像電視劇《含羞草》裡的趙子豪。

他說,要陪我去看話劇。我們坐到了劇場裡,台上在演著話劇。我知道自己在這部劇裡扮演了一個角色,但是很奇怪,一直沒有人通知我到後台準備。直到話劇結束,我也沒有被叫到台上演出。身邊的男子一直在安慰我,我因此覺得未能演出無所謂,否則可能會很難受。

後來我們便出了劇場,到一個風景十分美麗的湖邊散步。

背景與分析:

夢者是一位19歲的中專生,與一名男同學談戀愛。學校不久前確實曾經排演過話劇,夢者和男友都希望她能夠參加演出,但是,夢者最終沒有被選上。夢者感到很遺憾,男友曾經安慰她。這個幾乎是重複現實的夢表面看來是對兩人感情的確認與肯定。夢者因為未能被選中參加演出必然自信心受到打擊,夢中男友的再次安慰足以使夢者放下心來。湖邊散步之類的場景,表現著夢者對男友的感情很美好。

但是,且慢!我們千萬不能忽視“趙子豪”這個人物的存在,畢竟,男友在夢中被趙子豪取代了。這一置換意味著什麼呢?

我讓夢者描述她印象中的趙子豪,她說:很紳士,成熟,英俊,有風度,又極能賺錢。夢者補充說:“現實生活中我無法遇到這樣的人。”顯然,夢者的現任男友不是“趙子豪”。

夢者一方面與男友感情很好,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能夠更接近“趙子豪”那樣的理想男性,這才是這個夢試圖揭示給我們的。

行動建議:

可以督促男友更加努力,朝著“理想男人”的方向發展,但時刻要記住:生活不是電視劇,不要為虛幻的人物蒙蔽了眼睛,而錯失真正的愛情。

床頭櫃裡的蛇

夢境:

我的床頭有一個三角形的櫃子,櫃子裡蜷縮著一條蛇。我很恐懼,躲到牆角。

這時,一個男人進來了。蛇已經直挺挺地躺到我的床邊。我對那男人說:“快把這條蛇弄出去。”

他說:“我把它殺死。”

那條蛇便自己溜了出去。

我嚇醒了。背景與分析:

這是一個極簡單的夢,不需要任何背景資料,便可一目瞭然。夢者是一位青春女子,她講完這個夢,我當即說:“你的生活中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另一個突然闖進了你的生活。你正在兩個男人間遲疑,那先期進人你生活的男人已經對你擁有了某種權利。”

夢者立即首肯。

雖然將弗洛伊德的釋夢法生搬硬套到每一個夢上是不科學的,但是,這個夢的整體意象相當完整,用弗氏理論化解無任何衝突之處。對於釋夢來講擁有經驗同樣是至為重要的。生疏的釋夢者會很勉強地套用理論,而經驗豐富的釋夢者會活用理論,一眼便看出哪些夢是適用於某種理論的,哪些夢完全不適合現成的“理論”。

在這個夢中,三角形的櫃子象徵子宮,蛇象徵男性生殖器,意味著某個男人的闖人與存在,蛇直挺挺地躺在床邊的意象更是陰莖勃起與男性力量的象徵。最值得玩味的是,夢者與那闖入的男人(夢者生活中原本存在的男人)之間的對話,前者在不得已中求助,還有一些推卸責任、表明心跡的意思;後者則通過對蛇的憤怒強調了自己的權利。而蛇(另一個男人)的逃走,也暴露出夢者對其存有一定感情,不願意其被“殺死”。

無懈可擊、完整清晰的夢境,不必再懷疑自己是否“生搬”弗氏的“夢辭典”,可以大膽地加以確認了。

作文

夢境:

我在教室裡,老師佈置我寫作文,作文題目是《春天已經來了》。奇怪的是,老師竟然是A。

A佈置好題目後便走了,我認真地寫著。寫好後又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抄寫,抄了很長時間。

終於抄好了,我把作文給A送去。背景與分析:

A是夢者的一位朋友,她堅持說只是普通的好朋友。

夢者在讀大學時確實寫過一篇題為《春天已經來了》的作文,獲得寫作老師的盛讚。寫作老師還誇她的字寫得好。夢者大學畢業後,這位老師向她表示過愛慕之情。

我因此認為,夢境以A代替寫作老師,表明了夢者潛意識對A的男女之情,希望像寫作老師一樣欣賞她的作文與書法,更重要的是對她有愛慕之心。

表面上是普通的朋友,意識也告訴自己絕沒有男女之情,但是,夢卻不會欺騙。

以追殺告終的三角戀情

夢境:

我和小麗在戀愛,我們常在電話裡談情說愛。這些電話都被錄音了。

小麗介紹她的男朋友同我成了朋友,我知道他們快結婚了。一天他們一起來看我,聊了一會兒,他們走了,小麗突然又折返回來,擁抱了我。正當她擁抱我的時候,她的男友推開了房門,看了個正著。我有些尷尬,但並沒有恐慌,向他微笑著表示友好。

小麗的男友憤怒地指責我,說他早就從電話錄音中聽出了我的聲音。隨著他憤怒的聲討,我也收斂了笑容,冷漠地看著他。小麗一直很平靜地看著我們。她的男友說完便走了。我有些替小麗擔心,怕她與男友的關係受到損害。小麗對我微笑著說:“這是我設的一個圈套,就是要讓他知道,以便由他提出解除婚約。”我聽了心裡挺舒服的,但沒有表現出來。

小麗又約我,找個理由兩人一起去度假。我很高興。

小麗走了,不知過了多久又回來了,這一次她告訴我:“他要殺死你,你快逃吧。”

我發現自己住在旅館裡,旅館門口已被小麗男友把守著。

我將重要物品收拾到一個小提包裡,從窗戶跳了出去。小麗的男友還是發現了我,在後面追我,但他沒有槍,而我有兩把手槍。我想如果我坐上一輛出租車就好了,可以一路開回自己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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